这样的一条河流,你从哪里来?没有大河的滔滔,没有瀑布的湍急,静静地,就将一河的风景送到了我的眼前。
山是绿的,绿得没有一点点的缝隙;水是绿的,绿得没有一点点的杂质。所以这风景是这样的纯粹,仿佛是从一个从未有过人迹的地方悄悄而来,来了,也不想有太多的张扬,只是默默地掀开了面上的轻纱。
她,是一个叫渔洋的处子——渔洋河,104公里的风尘仆仆,流域面积1199平方公里,最后汇入了美丽的清江。
在与宜都相交的52.4公里内,她奉献了“三金一香”(香客岩、金涧、金桥、金滩4座水电站)和熊渡水电站。
对于一个与她初次见面的人来说,惊讶是正常的见面礼,然后呢?便是发自内心的感慨、表达不尽的喜爱了。然而我是一个渔洋河边长大的孩子,让我来引你感受她,我一定会想着让你能看清关于她的更多的内容。
像不像是一个梦?一个关于童年的梦?
如果曾从这梦里走出,一定也可以再由此而回到那个久远的逝去的年代。童年的那一艘船,曾经在这绿水里漂漂荡荡。经过多少次战战惊惊的试验,终于从船头一跃入水的时候,溅起的水花和笑声就凝成了不灭的记忆。光脚丫站在船头,陪伴的或者还有蟹和虾。手搭在眉梢,或者就看见了绿树丛中的红红的亮色,那是山上的野果红了呀!枇杷、樱桃、杏儿、李子……甜的甜到了心里,酸的酸进了牙缝,嘴里“咝咝”不已却仍然舍不得放弃。困了的时候就什么也不做了,躺在小船里任它悠悠而去,做一个梦,醒了嘴里仍咂吧有声,独自对着那山那水陶醉。
像不像是一个梦?一个关于家园的梦?
山的层层绿色中间,升腾起袅袅的炊烟了,那里有母亲的方言和清香,围着围裙的母亲给我拂去蓬发中的草籽和花衫上的灰尘,告诉我火堆里埋着一个惊喜。老外婆摇着笨重的风斗,随风而起的谷屑迷住了我多年以前的眼睛。父亲刮干净了木梨上的泥巴,牵着老牛去了山坳中的草地。童年的蛐蛐儿,曾多少次为在灯下纳制布鞋的母亲坚持晚唱啊!在绿色的家园里,有我的兄弟和朋友,我们在秋天的山岗筑起我们的城堡,用绿的树枝搭起了窝棚。多少次躲在高高的树上读书,只为逃避奶奶的“派工”。小羊羔出世了,我们用小提篮提过它们,和它们一起慢慢长大。当然也有长辈的责骂,声音大了河对岸的伙伴也听得见,于是就会有在河中碰面时的相互“揭短”,你取笑我,我取笑你,甚至用打水仗来渲染气氛。
寻梦?撑一支长篙,你看,霞光中那摇着小小木船的人,是不是就是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的关于童年和家园的影像?为了寻找他们,我们曾一次次地驾着小马车出发,一次次地走向远方,可是有一个声音,却固执呼唤着——回家!回家!不要说近处没有风景,这条秀丽的河每日伴着我们!
寻找让我们不得安宁,追逐让我们身心疲累,那么来吧,看一看这条无欲无求的河,这条纯粹的河!
如果没有善于发现的曹礼达先生,如果没有热爱她的儿女,渔洋河,她或者还走不到我们的眼前,更别说如此地逼近我们的心灵。
渔洋河风光组图(曹礼达摄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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